第124章-《暴君每晚梦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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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太子府下马,贺清尘正带着弟子在院内晾晒药草。

    “怎么有时间过来?”贺清尘略诧异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她去哪?”赵珩开门见山,“她未有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“苏姑娘吗?我这几日一直盯着实验没合眼,她来过两次,未有跟我说出门一事。”贺清尘狐疑看他,“苏姑娘离开汴京了?”

    重阳节当日,他带着柳云珊买了很多工具回来,又定制了一批,用来提高药汁的纯度。

    这几日一直忙着这件事,没在意其他的。

    苏绾竟然离开汴京了,赵珩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儿?

    “嗯。”赵珩心情好了很多,“跟着宋临川一道,估计是去北境,不知何时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苏姑娘一定会回来。”贺清尘听说是跟宋临川一道走的,也放了心,“还有其他实验需要她指导,她不像是做事有始无终的人。”

    苏绾是自己见过的,思想和眼界都不输男子的女子,很多见解比他周到得多。

    “我先回宫,你这边有任何需要可直接跟管家说,他会送信给我。”赵珩彻底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苏绾确实不是做事有始无终的人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贺清尘微笑点头。

    赵珩上马出去,带着江崇等人回宫。

    经过太平坊,有铺子开业百姓在街上聚集,他们不得不慢下来。

    赵珩余光一扫,看到苏绾的糕点铺子,干脆停下来吩咐江崇去买红豆饼。

    江崇诧异了一瞬,勒停马匹下马。

    “兰馨坊的东家跟着东蜀太子走了,之前谁说她和咱陛下是一对的?”

    “何止说她跟陛下是一对,我听到的消息都说她怀身孕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一个姑娘,就因为救了陛下一命便被如此编排,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这么好的一姑娘,传这些话的人都什么居心。”

    几个民妇聚在一起等对面新铺子开张,大声议论苏绾。

    赵珩面无表情,等着江崇买了红豆饼出来,旋即继续上路。

    宫外的传言竟传得如此难听,苏绾这几日承受了多少白眼非议?所以她才会选择跟宋临川同路,借此平息流言?

    赵珩回头看了眼城门的方向,心底霎时盈满了眷恋。

    她如此聪慧又顾全大局,自己决不可负她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宋临川一行进入沿路的第二个县县衙。

    苏绾从马车上下去,稍稍活动了下腿脚,回头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宋临川。

    出了汴京后,他们马不停蹄一直在赶路,中午休息时只吃了些干粮。他看起来也很不舒服,形容疲惫。

    按照马车的时速,他们今天只走了一百多公里,距边境还有好几百公里。

    这一路过来还都是官道,再往前路不好走速度更慢。

    “可有累坏?”宋临川脸上浮起笑容,“寻常女子可受不了这份折腾,在下一路上都很担心姑娘撑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苏绾略略颔首,“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宋临川应了声,吩咐手下去换马喂马要房间,跟着抬脚入内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苏绾,他是见色起意,觉得她干净得跟仙女似的,养个这样的美人在身边,看着心情也会好。

    后来再见,她赠言贺清尘让自己见识到她的狡猾,也见识到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的眼界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不单见识了她的狡猾,还见识到了她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汴京百姓传言,她曾在宫中当宫女因而结识赵珩。然而重阳节当日,她面对赵珩始终不卑不亢,并无面对君王的惶恐和卑微。

    就好似,她与赵珩是平等的。

    面对自己她也是这个态度,毫无刻意逢迎的痕迹。

    如此奇女子,为何不是生在东蜀?

    若她生在东蜀,自己便是强娶也要将她娶回太子府当侧妃。

    进了县衙,县令和夫人迎出来,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和晚饭。宋临川提出要一壶酒,含笑看着苏绾,“苏姑娘要不要喝一杯,夜里凉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不喝酒。”苏绾淡然拒绝。

    宋临川笑了下,未有勉强。

    安顿好,饭菜送上来,两人趁着还不是特别凉,就在院内的石桌用饭。

    县衙不设迎宾馆,但是有给往来使臣居住的院落。

    就算使臣住进来,也是县令吃什么使臣就要吃什么。

    知府会好一点,基本都设有迎宾馆,条件也比县衙好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宋临川一路上跟她说的,她一概不通。

    “还是在汴京舒服些。”宋临川喝了口酒,笼在夕阳余晖下的脸庞浮起明显的红色,“让姑娘跟着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他身份特殊,住客栈也不是不行,就怕皇叔的人跟过来行刺。

    县衙至少还有几个官兵能挡一挡。

    “还好,没什么委屈的。”苏绾扬眉,“喝酒误事,你身为东蜀储君,想必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这地方离汴京不算太远,可终究不是汴京。

    “很多。”宋临川把酒拿开,端起碗认真吃饭,“姑娘可是在关心我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北梁境内。”苏绾轻笑了下,语气倏然变得冷淡,“上次你来就有人想要你的命,借机挑起两国战争,百姓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?”

    宋临川语塞,好一会才闷闷出声,“姑娘提醒的是。”

    皇叔一直未有放弃,上次与北梁太师等人的合作,自己没谈成,皇叔也失败了。

    这次他怎会放过机会。

    来的路上自己就遇到不少埋伏,进入北梁地界才好些。

    “你的命不光是你一个人的,还是东蜀和北梁无数百姓的。”苏绾抬眼看他,“自你第一次离开汴京至今已有两月,东蜀国中的威胁依然存在,你就不觉得憋气?”

    宋临川怔住,“你为何如此了解东蜀的情况?若是赵珩告知你这些,你如今说出来不怕我杀了你?”

    这几日她未有跟赵珩见面,一直都在安排离京事宜。

    跟踪她的人盯了三天,也没找到丁点她跟赵珩有私情的证据。

    她说出这番话,要么是之前赵珩跟她说过,要么便是她有自己的消息渠道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说中了。”苏绾勾了下唇角,似笑非笑,“你为何会觉得赵珩会跟我说这些,我只是个宫女。”

    “可宫女又如何得知东蜀朝中情况。”宋临川放下碗筷,双眼危险眯起,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
    她当真只是个,在宫里当过宫女的商户女?

    “我便是我,殿下父皇是否……”苏绾话还没说完,宋临川的侍卫匆匆过来,递给他一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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